现代不是古代，温泉浴场也不算桑拿房，观星之后的热水澡男女分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，感情要更进一步还是以后再说
只是……
“嗨？”
那位金发的男人双手搭在台边，泡在浴场里，相当潇洒的样子
“过得还好吗，Ω？”
就算一天到晚没见过任何一个男的，但是在晚上的温泉浴场里面也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情况出现。
Ω
这个称呼，现在还会这么喊他的人只有一个
“你是，那个寄信的”
“没错，小丑α，当然，既然现在见面了，还是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比较好”
对方没什么意义地扬了扬右手，大概是说让瓦尔特过去坐着的意思？
“我是奥托，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天命的现任的主教，别在那干杵着了，过来坐着暖暖身子”
“奥托……阿波卡利斯？”
这个名字很怪异，也很耳熟
瓦尔特有些拘谨的样子，相比之下奥托倒是相当坦然地大笑起来
“没错，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如假包换的天命主教，当然，大家一般不在组织里面提我的名字就是了”
啊，是H.A.在魂钢的记录里面提到的那一位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？
呃，那不是好几百年前的人吗
这位……是二世三世？就像什么路易十几的那种？
毕竟看起来就很年轻
当然也有可能确实就是本人
毕竟自从知道了有不老不死的前文明活到现在的爱莉希雅之后，瓦尔特对于这种事好像也没那么难以相信
“我猜呢，你应该听过不少的负面传闻，当然，我呢，有的确实是确有其事，不过有的呢，纯粹就是捕风捉影。不过这不重要”
奥托突然凑近了一些，靠近瓦尔特
“我今天，不是以主教身份和你见面的。毕竟我们两个大概算是笔友坦诚相见，也就没必要再继续隐瞒名字这种东西，那也太见外了”
“你干嘛”
瓦尔特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挪了一点
“啊，我亲爱的朋友，你何必如此紧张。嗯，这时候好像不太适合剧作家腔调？不过，如果明确告诉你我的目的能够打消你的紧张感，这样也无所谓”
这位金发的天命主教重新靠回浴场的台边
“我要你，瓦尔特，做我奥托，奥托·阿波卡利斯的继承人。直接点说，就是我培养你，让你来成为下一任的天命主教，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“啊？”
“嗯，也是，这样果然稍微吓到你了一点，我能理解我能理解，但是怎么说呢，你得知道，阿波卡利斯，从来不是被血缘束缚的家族，它从古至今，不断吸纳有才能的人，所以只要你答应，现在就可以改名换姓冠以阿波卡利斯之名成为我的兄弟”
奥托挂着淡然地微笑摊了摊手
“当然，你可能难以接受，但是对我而言，我已经作为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族长观察了你很长时间，我认为你，瓦尔特，你，与我，奥托，相反，是必然会成为一位真正的伟大领袖的人物”
“与你……相反？”
“很好很好，你的关注点果然不一样”
奥托早有预料地点头，然后又大笑起来，这副样子弄得瓦尔特更觉得一头雾水
“直白来讲——我，奥托，并不是一个合格的主教。我之所以站在这个位置上，完全只是因为个人私欲——当然这可以略过，不是重点。今天的重点呢，是我，希望能够有一位真正的，伟大的，领袖般的，继承人，也就是你，瓦尔特”
“呃……我？伟大？”
瓦尔特并不太相信对方的说法，他自己都没看出来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，除了那莫名其妙的崩坏抗性……
“是的，伟大的天赋，天赋这种东西，就是未彰显的才能，你觉得自己很普通，也是正常的情况，嗯，我得让你相信才行，这样吧”
奥托竖起一根手指
“听说，你这两年读了不少的书，那么你觉得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历史里面的伟大的人，有哪些呢？”
“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谁都行，想到就说，今天只是笔友的交流，你不用太紧张”
“读书多……那也算是夸张说法，我除了名人也不认识什么人，生平更是少知……”
瓦尔特摸着下巴皱眉
“如果我比别人看得更远，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上。牛顿？”
“哈哈哈，人还算说得过去，这话就算了，这家伙数学上的洞察力确实无人能出其右，不过论起通达万物的伟大……她还不如莎士比亚靠谱呢”
“嗯，莎士比亚……那你觉得这位to be，or not to be的作家又如何呢？”
“哈哈，悲剧家，说到底就是把世间的诸般苦难排列组合然后制成表给你看，她的视野出众，但是说到底，骨子里也是冷血的人，毫无半分同情心可言”
“照你这么说，理论家往往局限于自己的领域，创作家又因为要彰显冲突而显得铁石心肠……那劝人向善的宗教领袖比如佛陀释迦摩尼又如何？”
“……”
奥托有些无聊地歪头，吐了口气
“来来去去，最后讲到我们阿波卡利斯家的老祖宗了吗”
“？老祖宗？”
这倒是把瓦尔特吓了一跳，他听说释迦摩尼的东方的人物，而阿波卡利斯显然是欧洲这边的家族。
“跟你讲这事，三天三夜都难得说明白”
奥托并不想在这件事聊太多，但是也没有敷衍瓦尔特
“从结论角度而言，有心无力，目光遥远，但是从来不看脚下，不算伟大”
“那你的标准还真高啊……”
瓦尔特皱眉沉思
“脚踏实地胸怀世界的俄国之父彼得大帝？”
“彼得当然很有魄力，但是滥杀无辜这一点怎么都洗不掉吧，真正伟大的人，是能够阻止不必要的流血与牺牲的”
“那白衣天使南丁格尔？”
“她确实有伟大的天分，但是她自己却从不去让它成长，一心只在医护事业上”
“……呃，虽然我还能想到些人，但是按你的标准，她们多半也算不上伟大的人”
“当然，你说的所有人，都可以归类聪明人，能够以一己之力改变领域局势，但是论起伟大，还差了一些”
“那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做到呢”
“我当然不保证你能，但是你有一个优点，是她们所有人都不具备的。”
“？”
“你想想最近打交道的都是哪些人？爱因斯坦，记录以来最高智商。特斯拉，有史以来最强破坏力的科学家。普朗克，当代最不讲规矩的物理学家。布里甘缇亚，天命最强女武神。还有你今天刚见到的那位，仙人，符华。她们对你的评价都还不错吧？”
奥托拍着身边这位笔友的肩膀
“哈哈哈，你倒好，还觉得自己不太行，这么跟你说吧，在我们这里，能和那五个人都聊得来的，你是第一个”
“啊……啊？”
“哦？还不懂我意思吗”
奥托收敛自己的笑容
“真正的伟人，不是杰出的某个人，而是能够和这些杰出人物谈笑风生让他们发挥出最大潜能优势的人，这种人才是真正的领袖，伟人，而你，瓦尔特”
奥托看着瓦尔特的眼睛
“你就是我所知的，第一个，也是唯一的一个，有这样的潜力的人，你是，命中注定的伟大领袖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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